潮起潮涌風滿帆

——第二軍醫大學長海醫院改革助力全面建設紀實（上）

□ 本報通訊員 陶斌義 本報特約記者 肖 鑫 本報記者 張 強

“一位急性腦卒中患者正在來院途中，請做好接診準備！”急診呼叫系統打破了深夜的靜寂，腦卒中救治急診小組值班醫生立即通知值班專家前往接診。與此同時，由神經內外科、影像科、超聲科、血管外科等科室專家組成的靜脈動脈溶栓手術組、麻醉組也快速趕赴崗位做好救治準備。

從接診到成功打通堵塞的大腦血管僅用60分鐘，遠低于150分鐘的國際平均時間，救治效率令人驚嘆！

為何長海醫院救治腦卒中能夠如此神速？這源于該院成立了國內首創的以神經內外科為核心的腦血管病救治中心——“一站式”診療服務。而這個中心就是該院科學論證，創新改革，取得全面發展的一個實例！

科技日報記者看到，該院先后取得了6年連獲9項國家大獎的佳績，獲得省部級科研成果一等獎5項。同時，夏照帆教授當選中國工程院院士，兩名專家同獲“何梁何利基金科學與技術進步獎”，順利通過全軍機動衛勤分隊評估考核，參加重大軍事外交、醫學救援和中東維和行動，軍事衛勤保障能力得到新提高……一連串亮點讓闊步前行的長海人喜上眉梢，激情滿懷！

這一切歸功于該院“內生外展”式改革發展戰略，謀求再一次騰飛的實際舉措。對此，該院院長張從昕、政委夏陽表示，“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明確部署了以深化公立醫院改革為重點的醫改任務，對醫院建設提出了更高要求。作為一家享有盛譽的軍隊醫院，要想在這場改革大潮中站穩腳跟，適應國家和軍隊的發展，實現‘軍事特色鮮明，國際化、創新型醫院’目標，更多更好地為廣大軍民服務，為‘保障打贏’助力，就必須有壯士扼腕的決心與魄力！”

危難險重彰顯軍醫風采，精心改革催生救治奇跡——

確保醫療保障向實戰聚焦

快！快！快！

2013年6月22日深夜，一輛救護車拉著鳴笛疾馳入長海醫院，在上海市“6·22”持槍殺人傷人惡性案件中受傷的哨兵被緊急送治。這名哨兵面部被48顆霰彈擊中，面部、顱腦、口腔、動脈血管嚴重受損，重度失血性休克，生命垂危。

“相關部門立刻進入緊急狀態！一定要盡全力把受傷戰士搶救回來！”該院院長張從昕、政委夏陽迅速發出指令。急診科緊急受命，立即啟動多發傷緊急救治流程，開啟戰場救治綠色通道，燒傷科、口腔科、耳鼻喉科、神經外科、輸血科等科室骨干組成的多學科協同搶救組和麻醉組緊急奔赴手術室。

“上呼吸機”“深靜脈置管”“輸血、輸血漿、抗休克”……搶救爭分奪秒，頂級專家全程護航，手術室徹夜不眠。一位醫生累倒了，另一位立即頂上，連續7個晝夜的奮戰終于將這名哨兵從死神手中“搶”了回來！

戰士的生命得到了挽救，可長海人卻陷入深深思考——如果再次遇到這樣的傷員，還能否更好更快的救治？如果在戰場上，還能否保證這樣的救治效果？面對瞬息萬變的高科技戰爭，救治流程和技術能否進一步提升？

此時此刻，該院在軍隊院校等級評審中取得優異成績僅僅半年，“醫療質量與安全百日競賽”開展的如火如荼。但長海人知道，部隊醫院姓軍為兵，必須為戰而醫、為戰而教、為戰而研，這一切離“軍事特色鮮明”的目標仍有差距。當戰場和市場發生矛盾時，當官兵所需和經濟利益發生沖突時，要不惜任何代價、毫不猶豫地選擇戰場和官兵，長海人心如明鏡！

如何破題？唯有改革！

一個個不眠之夜，一場場激烈討論，思想火花不斷碰撞，頭腦風暴次次交鋒，長海人定下“內生外展”的改革思路，其最終目的就是使保障能力更加貼近實戰，筑牢“能打仗、打勝仗”之根本。

軍令如山！一個個改革措施、一個個具體方案迅速出爐——

戰場救護是軍醫的核心技能，也是和日常工作結合最緊密的，應該在急診、創傷救治、危重病救護、傳染性疾病防治等崗位開展常態化衛勤練兵，推動專科醫生向戰地醫生轉變；立足人才和技術優勢，聚焦戰場，集智創新，利用軍內外各種資源、平臺，引導科研人員展開研究，提高創傷救治水平；不斷加大對野戰內科、野戰外科、軍事中醫等學科的扶持力度，著眼打贏急備、部隊急需、官兵急盼，盡快推出一些在部隊叫得響、用得上的軍事衛勤研究成果……

記者看到，僅2013年，該院在衛勤保障能力上就取得累累碩果——

順利通過全軍機動衛勤分隊評估考核；在全軍衛生裝備大比武中， 5名隊員奪得檢驗專業組第3名，是軍醫大學中唯一獲得的獎項；先后參加重大軍事外交、中東維和、醫學救援等重大軍事行動，展現了出色的軍事衛勤素質，兩名專家為國爭光、不辱使命，是長海人的典范，更是中國軍人的典范！

積極參加地方各類災害事故的救治工作，以熟練的衛勤組織模式和扎實的創傷救治能力出色完成任務。上海市“6·22”持槍殺人傷人惡性案件和“6·24”化學爆炸事故發生后，他們先后收治了3名槍擊傷員和3名重度燒傷傷員。8月31日，寶山區冷庫突發液氨泄漏事件，該院又派出專家前往現場參與搶救，并收治了6名重傷員。

改善環境、優化流程、減少環節、控制費用，落實總部要求，進一步探索方便軍人就醫的新思路。他們順利實施團級干部門診“一卡通”和師級干部住院“一卡通”試點工作；初步形成上海市大學生醫保、學校衛生事業費貼補、醫院部分承擔的預備役軍官學員醫療保障模式；派出第13批幫帶醫療隊赴寧夏固原對口支援，與寧夏固原原州區人民醫院簽署第三周期對口支援協議。

改革還在繼續——

身處軍營之內，也可以享受到類似互聯網上的醫療信息和服務，很多官兵都覺得是天方夜譚，可長海人偏要將其變為現實。

采訪中，記者了解到該院正在籌劃軍網上的為兵服務平臺，讓全軍官兵都能看得到，用得上，為官兵提供醫學科普、健康咨詢、就醫指南等服務。同時，還可以不斷收集部隊意見和需求，開展具有軍隊特色的針對性研究。

一個看似不起眼的思想火花，向人們鋪開的卻是可能覆蓋全軍的“網上醫院”藍圖，描繪的卻是基于信息技術的，為官兵提供優質健康服務的美好未來。這一舉措正是該院“內生外展”式改革的重要組成部分。

破除固有利益格局，中風患者有了綠色通道——

內生動力推進改革深化

2月28日上午，記者走進該院院長張從昕的辦公室。一個小時的采訪中，他提到最多的詞是“改革”，闡釋最多的還是“改革”。這個“改革”在長海人的口中有著特別的涵義，那就是“內生外展”。

所謂“內生”，就是內生式改革。在長海人看來，內生式改革不同于那種著眼自身利益或發展需要而采取的被動式或適應性改革，而是以服務對象的利益最大化為主要目的，不惜犧牲自身利益，敢于向自己開刀的一種主動式改革。

李嘉誠先生有句名言：“雞蛋從內部打破是生命，從外部打破是食物。”等著別人從外部打破，注定只能成為“刀下魚肉”。而從內部打破，就等于是一次重生。就該院來說，其改革的內生動力就是他們為更好地履行職責使命、聚焦“強軍目標”產生的自發動力。

實際上，這種改革思路是該院在推動腦卒中基地建設時，經反復討論形成的一種共識。 腦卒中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中風，是目前威脅人類健康的第一大疾病。國際公認的搶救“黃金時間窗”是發病后的4.5到6小時內。患者的時間就是生命，等不起、拖不得，而我國目前尚無救治此類疾病的規范化流程，大部分醫院也不設專門科室。患者本來可以及時治愈，卻因在各科室間“折返跑”，貽誤了救治良機！

能否徹底打破陳舊僵化的就診程序模式，開創一個全新的診療腦卒中模式？沉重的憂思引發一個變革——創建“一站式”腦卒中診療基地。這個基地打破了原有醫療學科格局，使腦卒中這一原先僅在神經內科問診的疾病，現在歸口于由神經內科、神經外科、影像科、超聲科、血管外科等12個科室61名醫生混編組成的專門治療。

該院政委夏陽告訴記者：“就這個基地來說，各學科并不是簡單地‘湊’到一起，而是以病人為中心、以學科為紐帶，從體制上打破學科間壁壘，讓深層次融合落地生根，使不同學科的醫生為治愈同一疾病‘綁’在患者身邊，充分發揮出1+1>2的效果。”

張從昕進一步解釋道：“醫院的內生式改革，更依賴于體制、機制的創新。它應該以病人的需求為牽引，以決策團隊的反躬自省為驅動，以人力資源建設為核心，通過流程再造、學科重構、技術創新、科學管理等途徑，不斷提升救治水平，增強競爭能力。”

然而，改革之路并不平坦，關鍵問題是觸及了固有格局——

首先，要打破學科格局，必然要重新選取學科帶頭人，個別學科的整個團隊會重新歸屬于其他科室領導，個別人不情愿會帶來阻力。其次，經濟利益也會受到損失。改革后，原有學科體系和帶頭人擁有的課題基金、醫療設備和病人群體等資源都會被重新分配、整合。同時，這種模式也大大減少了患者多次掛號、用藥、手術的費用，直接減少了醫院的經濟效益。

一筆賬算下來，改革代價巨大。然而，院領導知道，原來的就醫程序看似規范，實則不暢，必須開創一個全新的診療模式！

破除阻力，改革大刀闊斧地推進，振奮人心的喜訊不斷傳來：該院被國家衛計委批準為腦卒中篩查與防治“示范基地”“研究基地”和“介入治療培訓基地”。從就診到靜脈溶栓治療的救治平均時間降至48分鐘，血管再通率達90%，不僅遠高于30%—40%的全國平均水平，也超越了美國60%—80%的“國際領先水平”。同時，腦卒中基地的“試水”讓曾對改革懷疑的人嘗到了甜頭，探索了“保障打贏”聚焦實戰的嶄新模式，為改革的順利推進鋪平了道路。

準確出擊推進軍民融合，精心謀劃爭取更大空間——

外展開拓謀求橫向突破

2013年12月26日，長海醫院與博奧生物暨生物芯片北京國家工程研究中心轉化醫學戰略合作協議正式簽約。雙方將共同創建協同創新平臺、將高通量生物檢測的最新技術應用于臨床醫學和轉化醫學領域，在疾病的早期診斷方面，開展全方位合作。未來雙方將共同開展轉化醫學研究、培養專業人才、提高科技創新水平等方面的交流與合作。

這件事對長海人來說只是他們進行外展式開拓過程中的一個小小嘗試。

所謂“外展”，就是外展式開拓。由于軍隊體制編制等諸多因素的制約和政策的制衡，以及國家衛生事業的不斷發展，部隊醫院發展到今天，許多瓶頸問題已經暴露出來，床位緊張、優秀人才難以留住、研究力量較為薄弱等矛盾日益突出。被動而為不如主動作為，積極爭取外部力量的支援，采用科技合作和軍民融合的方式，為醫院發展提供新機遇、新機制，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從目前來說，我們致力的外展式開拓，至少包括兩大方面的內容，一是有形的生存空間與交流空間的開拓，二是無形的政策空間與品牌空間的開拓。”張從昕介紹道。

就有形的生存空間與交流空間來說，該院的對外醫療合作已經具備一定規模，現有合作項目30余項，其中2013年度完成簽約8項。其中包括，正式與新虹橋國際醫學中心簽署戰略合作框架協議，標志著該院成功入駐新虹橋國際醫學園區；與中國海運集團建立穩固的合作關系，以整體托管的方式合作新建上海海員醫院；與同濟大學合作成立“同濟—長海前列腺癌轉化醫學聯合研究中心”，與中國科學院營養所合作共建“營養所—長海醫院慢性疾病轉化醫學中心”；以“學科建設年”為主線，帶動了海寧分院各項管理再上新高度；與江蘇省衛生廳初步達成農村居民跨省就醫協議，惠及4200萬新農合參保人員。

特別是，該院堅持走軍民融合式發展道路，充分利用總后勤部與上海市共建第二軍醫大學的政策優勢，通過輸出品牌、管理和技術，不斷拓展發展空間。新院區的建設不需要該院投入一分錢，建成后可大大拓展發展空間，獲取更多的政策支持，有效解決目前學科設置、人才選留、經費支撐等一系列問題，為長遠發展開辟更廣闊的前景。

要想在世界舞臺上占有一席之地，還必須著眼國際前沿，參與國際交流與競爭，使國際先進的理念、最新的成果、高端的人才等為我所學、為我所用。

現在，該院已與美國威克森林大學、斯坦福大學、克利夫蘭醫學中心、英國劍橋大學、加拿大Mcgill大學、新加坡中央醫院等20多個國家的知名醫療機構建立高水平科技合作關系，互派進修人員，定期舉辦手術合作和課題研究。與此同時，國際泌尿外科學術大會、國際胰腺大會、東方腦血管大會、國際腔內血管學大會、世界華人消化內科大會等多個國際知名學術大會成為加強交流合作、拓寬科研思路、提升診療水平、展示長海品牌的重要平臺。

院士與“何梁何利”共得，人才培育獲歷史佳績——

讓專家擔當改革領頭雁

2013年10月31日，一個在長海發展史上值得銘記的日子，該院燒傷外科主任夏照帆教授通過中國工程院院士評選終審，成為繼黎鰲和盛志勇兩位泰斗之后，我軍燒傷學界第3個獲此殊榮的名醫大家！

還是在2013年，夏照帆、李兆申教授雙雙獲得“何梁何利基金科學與技術進步獎”，創造了我國同一醫院、同一年度兩次獲得該獎的歷史佳績！ 人才是強院之本，擁有怎樣的人才資源，就擁有怎樣的未來。與共和國同齡的長海醫院，曾經涌現出以李寶實、應元岳、方之揚、蔡用之、吳孟超等為代表的醫學泰斗，奠定了長海醫院發展的基石。如今，夏照帆、孫穎浩、李兆申等新一代醫學領軍人才，持續推動學科發展，引領行業風騷！

此次，夏照帆順利當選院士，兩位“何梁何利獎”得主同時誕生，不僅標志著該院“528登峰”和“123夯基”兩大人才工程建設取得重大突破，而且意味著該院在“建設軍事特色鮮明國際化創新型醫院”進程中邁進了堅實一步！

今年，該院通過“內生外展”式改革又啟動了試行學科帶頭人雙聘制度。即在部分有潛力、有條件、有意向的學科，試行外聘或自聘國內同領域的領軍人物，擔任本學科榮譽主任，發揮他們對學科和人才的幫帶作用，提升學術地位，推動學科快速發展。同時啟動了培養“三尖人才”的計劃，即頂尖人才，指院士或院士后備人選，國家千人計劃等；拔尖人才，指國家杰出青年基金獲得者等；冒尖人才，指國家優秀青年基金獲得者等。

為給“三尖人才”提供良好的科研環境，該院啟動了專業支撐平臺建設，包括醫教研和轉化醫學平臺，諸如集產、學、研、用為一體的微創技術平臺，基于綜合保障樓的臨床技能培訓平臺，以科技樓為主體的科技創新平臺等等。

“去年我們在人才建設上取得很大成就，但這還遠遠不夠。人才不僅是一個單位興旺發展的基石，更是一個單位破舊迎新，改革前行的動力。我們不僅需要夏照帆、孫穎浩、李兆申這樣的頂尖人才，而且需要更多后繼可為的青年專家。”該院政委夏陽說。

他還指出，“注重‘三尖人才’培養的同時，更要積極做好骨干人才和基礎人才的培養，這是人才金字塔的塔基和塔身，塔基不牢，地動山搖。必須讓各類人員相互交融、共同發展，實現‘各類人員齊聚長海，平等共創美好明天’的愿景。”

為此，去年在充分調研論證基礎上，該院擬制了《長海醫院優秀青年人才培養實施辦法》，出臺合同制專業技術人員和規培生招聘優惠政策。在選人用人上，堅持以業績為導向，對40名科主任和69名護士長進行考評，完成10名科主任的調整配備，營造了“能者上、庸者下”的競爭氛圍。同時，該院黨委打破人員身份界限，果斷啟用47名非軍人技術骨干擔任學術帶頭人或科室領導。

一系列改革措施使青年人才茁壯成長，泌尿外科王林輝入選2013年度上海市優秀學術帶頭人培養計劃；消化內科廖專、血管外科周建入選2013年度上海市科技啟明星培養計劃；消化內科廖專、血管外科周建、燒傷外科孫瑜、泌尿外科任善成4人入選上海市新優青培養計劃……

現在，該院已經擁有中國工程院院士1名，“973”首席科學家1名，何梁何利獎3人，長江學者1名，國家杰出青年3名，總后一代名師3名、“三星”人才14名，上海市領軍人才12名……邁入了科技人才星光閃耀、科研創新能力不斷增強的新局面。

“孫氏輸尿管鏡”贏得世界喝彩，膠囊機器人腹內大顯神通——

改革催生醫學科研碩果

去年年初，國際微創泌尿外科大會上。

該院泌尿外科孫穎浩教授帶著他的“寶貝”——一把兼收硬、軟鏡優點的“末端可彎的輸尿管鏡”首次向國際同行亮相，并在大會上介紹該鏡的臨床運用經驗。報告結束，掌聲四起，孫穎浩和他的“寶貝”引起了國際微創泌尿外科界的強烈反響。世界腔道泌尿外科學創始人Arthur Smith教授看后非常興奮，當場建議把該鏡命名為“孫氏輸尿管鏡”。他說，這把世界上首創的“孫氏輸尿管鏡”，將引領腔道泌尿外科學進入一個新的時代！

輸尿管鏡一般分硬鏡和軟鏡，在長期的實踐中，孫穎浩發覺這兩種輸尿管鏡還不盡完美，操作中給患者帶來很多痛苦，也給醫生帶來很多遺憾。為此，他找到材料學、工程學和醫療器械方面的專家請教討論，經過不斷完善和改進，終于研制成功并投入臨床。

記者看到，“科研來自于臨床，并反哺于臨床”已成為該院醫學科研人員共同的理念，正是這種理念催生了改革的不斷發展。

數據顯示，在我國每年取得的約3萬項重大科技成果平均轉化率僅為20%，而醫藥科技成果的轉化率不足8%。那么，基于臨床的科研如何轉化為真正能為患者服務的醫療技術呢？長海人的答案就是推進體制的改革。

他們專門成立了轉化醫學辦公室，制定了《長海醫院專利管理辦法》，2013年申報專利152項，上海市知識產權局批準該院為上海市專利工作試點事業單位；與同濟大學合作成立“同濟—長海前列腺癌轉化醫學聯合研究中心”，與中國科學院營養所合作共建“營養所—長海醫院慢性疾病轉化醫學中心”；深化了學術交流平臺，促進臨床與基礎、臨床與臨床、醫學與其它相關學科的溝通；加強以臨床實驗中心為基礎的公共服務，完善了細胞生物學、分子生物學、免疫學、實驗動物學、組織形態學、蛋白質組學6個實驗平臺；拓展了學術論壇平臺，舉辦實驗技術專題論壇以及市場專利系列講座，為全方位開展轉化醫學奠定了基礎。

去年3月，全球首臺可定位、可遙控的膠囊內鏡機器人，由該院聯合相關單位研制成功。患者只要吞下一顆普通膠囊大小的膠囊內鏡，醫生就能把患者胃腸道里的病灶看得清清楚楚。

據膠囊內鏡機器人的總設計者、該院消化內科主任李兆申教授介紹，人體腹中5—7米長的小腸，一向是胃鏡、腸鏡檢查的盲區。從2005年開始，他們與多家單位合作，成功研制了國產膠囊內鏡，成為全球第二套膠囊內鏡系統，2010年獲國家科技進步獎二等獎。在此基礎上，李兆申嘗試將其應用從小腸拓展到胃和結腸，使膠囊內鏡像機器人一樣可被遙控。膠囊聽從遙控指令，在患者腸胃中翻滾、平移。同時，一幅幅圖片實時傳出體外，供醫生分析診斷。檢查完成后，膠囊自然排出患者體外，將大大提高我國胃病、特別是胃癌的早診早治率。

這些看似小巧但卻極大造福患者的創新，展示的正是該院在科研聯系臨床上的累累碩果！

記者看到，僅去年一年，該院就獲得了各類科研基金140項，獲得各類科技成果20項。“內生外展”式的改革處處發芽開花！(通訊員 陶斌義 特約記者 肖 鑫 《科技日報》記者 張 強2014年3月11日發表于科技日報第10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