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母校的故事系列報道】辛夷塢:我的青春和我的母校
畢業后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回到師院。聽說母校現在已有了不少變化,我想應該是更漂亮更現代化了。我總是善于給自己的行為找到說辭——不見有不見的好,這樣就省去了陌生感,師院在我心里就一直是我記憶中的樣子。
我從2000年開始在師院上學,此后的4年里,這并不大的校區既是我學習的場所,更是我生活的地方。獨自一人在異地求學,我一直把師院看成我在南寧的第一個家。家不一定是完美的,但它一定是最讓人有歸屬感,也最讓人懷念的。
大一開始,我一直住在混合宿舍里,舍友有過同系的師姐師妹,也有過其他學院、其他專業的女生。這樣的安排雖說讓我稍微有些游離于班級的小群體之外,卻意外地收獲了不一樣的好友圈子。這些舍友和我一起分享了大學四年里一切的喜怒哀樂,她們中的好幾個至今仍是我很好的朋友。所以,在《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這部與我生活聯系最為緊密的小說里,或多或少都存在著她們的影子。
男孩子氣的“朱小北”書讀了不少,一直未婚。樂天知命的“何綠芽”真的嫁給了初戀的師哥,一起去窮困的山區做了老師,但據我所知她現在生活平淡幸福。“阮阮”確切地說是兩個女孩的結合體,其中只有一個是我的同學。前段時間我約她一起吃飯看電影,她帶著她可愛的孩子。期間我們聊起《致青春》里面的人物,她謹慎地問我有沒有映射自己身邊的朋友。我誠實回答:“多少都有一點吧,比如說‘阮阮’的原型就是你。”她愣了很長時間,我現在都還記得那個夾雜了錯愕和“原來如此”的表情。另一個在場的好友有些失落,問我為什么沒有在小說提到她。我告訴她,不是因為我們關系不夠好,而是她的生活太平順安逸,而小說需要跌宕起伏。但小說畢竟只是小說,重要的是現在大家都過得都挺好。
那天我們聊了很多很多以前的事,好像又回到了十多年前。我們說起了一起湊在電腦前看劇的時光,說起了那一次我逃課遇上系里以嚴厲著稱的老師點名,她們從當時的地理樓一路跑回宿舍把我撈回來。有一門選修課的任課老師長得很帥,我們早早就去綜合樓占據第一排的位子。我最喜歡在化學樓上自習,那里位置偏僻,草木繁盛,有一次我編了個恐怖故事,我的同伴好一陣都不敢在天黑后走過那里。入夜后的行知園里蚊子很多,可總有人不在乎這些。
課余的時候,我們常在大食堂門口的可樂售賣機處各自花一塊錢買杯飲料,聊身邊的八卦事。提開水回宿舍的路上,不時會有些“精彩”的偶遇。 “錦桂軒”應該是在我們大三那一年才建成開放,大家當時的男朋友都曾在那里“按規矩”請舍友吃過飯。這些男孩有些一起修成了正果,有些很渣,只帶來了眼淚,還有些成了過眼云煙。聊著聊著,有人順藤摸瓜地找出了“許開陽”,這讓我想起宿舍門前的芒果樹下,站過追過我的年輕男孩。人行道旁的公共電話亭里,也有過我沒打通電話的失落,和打通后的心跳……現在回想起來只剩下感慨,或許當年漫不經心所經歷的,后來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曾經以為過不去的坎,多年以后回頭看,卻不過如此。
這仿佛還在眼前的一幕幕都與我們的母校密不可分。我們曾經抱怨過“太袖珍太擁擠”的師院,原來也足以承載我們的青春和回憶。如今我和我的小伙伴們都不再是當年的模樣,但母校還在周而復始地包容著、記錄著一屆又一屆人的青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離母校越來越遠的我們漸漸老去,而母校則會永遠青春。
(辛夷塢:廣西師范學院法商學院(現政法學院)2000級學生,現為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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